着蹲在草地上,目送严萱萱母女灰溜溜逃走后,先是释放掌心里的大蚂蚁回归草丛,然后起身朝卢宴道:
“恭王世子,你是聪明人,想必方才上演的一幕幕,你已经领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。人生在世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说到这里,严诗诗稍稍停顿了,依着她的性子,真想一句话说到底,直言“毕竟,世上不要脸的姑娘,一茬又一茬的,跟韭菜一样割不完,以后可得擦亮眼睛好好提防着”。可稍稍一想,这样直白的话,真心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,尤其不该由她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宣之于口。
一个犹豫,严诗诗到底将后头难听的话咽回了肚子。
“方才的事,谢谢诗诗侄女了。”卢宴看清楚严萱萱真面目的那一刹那,脑子被轰炸过一遍似的,嗡嗡直响。此时,回过神来,卢宴真诚朝严诗诗道谢。
道谢过后,卢宴忽然想起什么来,一副商量的口吻道:
“诗诗侄女,今日这件事……你可不可以,先不要告诉你小姑姑……”
听到这话,严诗诗一愣,什么意思?
不打算告知小姑姑,卢宴要偷偷隐瞒下来,一辈子瞒着小姑姑?
思及此,严诗诗面色微微变了。虽说善意的谎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