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扯幼帝长大,这样的女人,纵使如今身子不济,病歪歪的,一个凉凉眼神扫过去,也是够人喝一壶的。
“母后,这事儿都怪儿媳思虑不周。”朱皇后忙从圈椅里起身,陪笑道,“事情是这样的,最近不是红梅开了嘛,儿媳就想着让娘家堂妹和外甥女进宫来赏梅,前几日就下了帖子的,可今日,也不知怎的,堂妹没来,反倒是青青妹妹来了。”
三言两语将她自己给摘干净了。
派马车前去接人,是前几日就定下的,并非临时起意。其中真假,谁能查得出来?至于堂妹为何没来,反倒是萧青青进了宫?朱皇后表示,她毫不知情。
说罢,朱皇后还故作疑惑:“青青妹妹,到底发生了何事,你说给本宫听,若是本宫的堂妹犯下什么事,得罪了青青妹妹,本宫啊必当重重罚她!”
一个“罚”字,落地有声,铿锵有力!
她是笃定萧青青雷声大,雨点小,不敢将堂妹犯下的所有丑事揭发出来,毕竟家丑不好外扬。
严诗诗一噎,敢情所有漂亮话都让朱皇后说完了。
朱皇后确实是个爱说漂亮话的人,严诗诗记得,上一世的朱皇后起初也待她笑眯眯的。后来娘亲死了,爹爹也战死了,朱皇后就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