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月的轻浮,白芷冉看去倒还颇为洁身自好,但他的无情和那些风流成性的男子没有区别,离开时毫不拖泥带水,心冷如石。白芷冉很像陆继,都是话不多的一类,且都很有胆识,明白自己要的是啥,很少会像个傻子一样到处游荡。
有时她想,她会从陆继那里寻求安慰,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白芷冉的影子。
她和白芷冉第一次相见是在她初次下山的时候,那年她十七岁,离她被册封太女还有半年的时间,正巧那时也是白芷冉少有的迷茫阶段。他们俩是在溪边相遇的,百川在水边看到了他的倒影,一下子就迷住了。他在吹笛子,很认真,一身白衣,头上别了一只木簪子,真真是应了那句“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”。
“你在吹什么?”
“不知名的曲儿,街上听到的。”
“可……你为什么那么忧愁?”百川善良地问道。
“姑娘,我没有忧愁,这曲本就是这样。”那名公子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。
“这河的下游里前段时候淹死了人,我是来操度的,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”还是少女模样的百川紧张地问道,然后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,“你一个活人在溪边站了那么久,也沾上了不少阴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