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喜简直气笑了。
多尽心的伺候啊,就是想送走这尊神,哪晓他舒服透顶后,施施然往枕上一躺,伸展四肢阖眼yu睡的模样。
咬着嘴儿坐了片刻,她抱起金丝枣红薄毯往床沿爬,忽被只大手箍住足踝挣脱不得,回首看是许二爷,他温和地问:“你要去哪里?”
桂喜满心委屈不可挡,伸出十指给他看:“说好摁完你去别房歇息的,手都酸胀了.......骗人。”
许彦卿蹙眉挺认真的回想:“你可有记错?我何曾应允过。”
.......竟还不承认,桂喜脸颊泛起嫣红,清水眼底溅起星点窘恼,说起话呛脆似芥辣瓜条:“二老爷您也是熟读诗书礼易乐春秋、深谙孔孟之道的大儒,岂能出尔反尔轻诺寡信愚弄我这小nv子,如此这般我自去找能宿的空房就是。”
许彦卿好心提醒:“吾现不是甚麽大儒,是一介商人。”
商人重利善谋轻情,天下皆知。
桂喜瞪着自己的足踝:“我真要走了!”
许彦卿“嗯”了一声,松开手随她:“赵妈困在外间,人很警醒,小妾晚来不伺候爷却另睡旁处,明儿传至老太太耳里,你怕是逃不过一次罚,更况这楼里无人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