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三五筷下肚,咂吧着骨头由感而叹:“在京城这些年,最掂念三样物,桂花香、许彦卿、还有这三凤桥的酱排骨,今日皆得乃登人生极乐矣。”
许彦卿忍俊不禁,此人名唤周希圣,是同乡亦是国子监同窗,同为殿试三甲,感情笃厚。
后来他弃了仕途从商,周希圣则一直在京做官,此趟奉皇帝之命擢调江南知府,妻儿在后,他先自匆匆而来,途中银两用尽,只得捎信给许彦卿求助。
“没见过如你这般落魄上任的朝廷命官。”许彦卿摇摇头,挟起一筷子爆鳝给周希圣:“如今酱排骨没吃这个时兴,是用麻油炸su加酱油姜汁白糖和醋烹卤,别有另番滋味。这里烹的味差些,有空暇来我宅里,厨婆是杭州人氏,熬的鳝卤最正宗。”
周希圣尝了尝,道有gu子泥腥味,还是ai吃排骨。
许彦卿便自己就着酱汤吃了大半碗,倒了茶漱过口,问他京城如今吹的是甚麽风。
“吹西北风,路边铺里煮的豆汁都覆一层灰。”周希圣戏谑。
自然不是问的吹西北风,是问朝堂风云变幻的局势。
周希圣敛起玩笑态,语气颇显正经:“如今皇帝深知鸦片害人,广州那边禁烟ga0得轰轰烈烈,京城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