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刚从聚会回来,脸颊染上潮红的醉意,眼神朦胧地堵在纪淮面前。
纪淮微微皱眉,阮玉尘下意识将他往身后护。
黎善语气恶劣,颐指气使道:“毕业聚会都不来,能耐啊你?”
纪淮:“把舌头捋直再跟我说话。”
兴许是被揍后遗症,黎善闻言脖子一缩,飞快退到安全距离,继而嘴硬:“我拿到了阿佛洛狄忒艺术学院的留学名额。”
“就这?”纪淮目不斜视地越过黎善,直接拉起阮玉尘就走,不理会他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叫唤,“没意思,我们走。”
“那个学院我好像略有耳闻,是个量产优秀画家的地方。”走远后,阮玉尘才开启这个话题。他清楚恋人对绘画的热爱,纪淮不可能不为这所学院动容。
可以这么说,阿佛洛狄忒学院是登上艺术天梯的最佳捷径。
“确实,我比他更有资格,可我有我的顾虑。”
两人一路无话,踏着泻地月华回到公寓,纪淮搬出两把椅子摆到阳台,打算继续方才未完成的话题。
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阮玉尘沉思片刻,答道:“我没什么打算,就得过且过。”
纪淮目光锐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