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尘面带讥讽:“他们拉不下面子向我示弱,却又能理所当然接受我寄回去的赡养费。”
他母亲是家庭主妇,父亲是国企小职员,两年前正式退休。弟弟刚步入高中,一家人的开支全部来源于阮玉尘。
“你弟对你是什么态度?”纪淮的心情有点沉重,假如全家人都无法理解阮玉尘,他该有多难过。
阮玉尘歪头想了想,倏而轻笑:“他和我很亲近。我妈不让我弟跟我接触,怕他学坏。所以我偷偷给他买了部手机,方便了解他的学习情况。”
他故作轻松摊手道:“爸妈把我教成这副鬼样子,我才不让他们祸害我弟,得亲自教他才放心。”
阮玉尘弟弟也争气,埋头苦读考上重点高中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阮玉尘曾经试探过弟弟的性取向,然后才发现这小子闷头闷脑自动屏蔽一切桃花,他的心里只有学习。
“我弟和你挺像。”阮玉尘猝不及防提到纪淮,“都死活不开窍,我怀疑他以后会出家当和尚。”
纪淮:“倒也不必这样诅咒人家。”
这时,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整。阵阵困意如潮水般袭来,纪淮的眼皮开始打架。
阮玉尘捏了捏纪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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