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来人的脸,纪淮便觉得现在的情况不足为奇了。
“纪淮?纪淮你没事吧?有没有伤到哪儿?”阮玉尘的模样比纪淮好不到哪里去,灰头土脸,头发里还夹了两片树叶。
阮玉尘面上的惊痛与惶恐灼伤了纪淮的眼睛,他心底涌现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“我没事,脚崴了而已。”
“没事就好……”阮玉尘方才用嗓过度,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,还掺杂着少许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倘若他有闲心的话,不难察觉阮玉尘的双手也在发抖,那是一种唯恐在乎之人身处险境的惊惶失措。
纪淮挣扎着坐起,却是徒劳,阮玉尘急忙抱着他,不允许他乱动。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你消失了一天,就算取景也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来。我发现黎善有些心不在焉,从他口中撬出了你的位置。”
纪淮默然:“你没告诉老师?”
阮玉尘一愣,支支吾吾道:“我太着急,一时给忘了……”
“挺好,千里送人头,礼轻情意重。”纪淮语气平淡,罕见地没有发脾气,“现在我们只能赌黎善还存有一丝良知了。”
所幸他们没有等很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