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纪淮都一言不发地靠着车窗看向窗外假装睡觉。他和池烟无话可说,他也不想和她说话,但池烟似乎截然相反。
“原来这些年来我犯的错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。”
纪淮眼皮一跳,不为所动。
“万幸的是……你没有被我逼出病来。”
纪淮被迫穿女装这么多年,心理之所以还正常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在倾其所有地爱护他。班主任,外公外婆,包括已逝的爷爷奶奶。他虽然没能得到母爱,却也是浸泡在蜜糖里长大的。
他的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,但纪淮也无法理解失去爱人后就仿佛天都塌了的反应。或许是艺术家向来感性,崇尚至高无上的爱情与永恒的美。
相比之下,除去脾气暴躁这点,情感方面理智得不像话的纪淮,倒不那么具备探索艺术的资质了。
纪淮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卧室,连眼神都没留给池烟。他脱掉外套烦闷地抓起枕头抱在怀里,翻开通讯录给唐祁州打电话。
“撩妹勿cue……撩妹勿cue……”
听到自动回复,纪淮冷脸挂断电话,下一秒就收到了阮玉尘的微信消息。
[这是给纪淮小朋友的压岁钱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