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芸娣细说,果真如桓琨昨夜所说,不是什么大毛病,靠浸药能勾除,不过要急需休养,不然错过了最佳调养时日,会落下些难缠的病根。
芸娣一听哪还能让桓琨继续待在建康,立刻安排上行程,桓琨却道:“你安心在建康等我,有兄长护着,我也安心。”
兄长二字仿佛烫到心底,芸娣心中惊惶不安,之前与桓猊纠缠的一幕还是让他看见,“我不要大兄,不会再看他一眼,我什么都想清楚了,只有阿兄一个,不会再有旁人。”
桓琨将她哄住,忽然又咳嗽起来,拿帕子一掩又收进袖中,却被芸娣抢过来,摊开来一看见是滩血迹,芸娣登时鼻酸,桓琨就抚住她的手,“妙奴,你听话。”
他这一声饱含复杂情绪,芸娣只得先服软应下,“阿兄什么时候出发,我好给您践行。”
“初六这日。”桓琨勾起她耳边一缕青丝,知道不能再让她心碎,“践行就不必,那天早上,就舒服地睡一个懒觉。”
……
哄芸娣入睡后,阿虎悄悄低语,桓琨低声说知道了,随后前往书房。
书房案上点着一盏灯,灯火笼罩着男人的影子,赫然是一直没离去的桓猊,只见他冷声道:“赤龙,你果然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