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猊逼近的那一瞬间,眼中带的神色,是她再熟悉不过的,不过转瞬间,之前所有的好感烟消云散,芸娣头皮发麻,忍不住一
下将他推开。
对她这样的举动,桓猊显然是不曾预料到的,脸上仍有一丝怔愣,竟瞧出些可怜劲儿。
芸娣握住手心,低首道:“天色已晚,大兄该回去歇息。”
桓猊欲上前,身后有人掀帐进来,带来外面一股冷意,还有隐隐的酒气,带进帐子里来,是一股淡淡的清凛气,嗓音温
润,“兄长在此处正好,卫典丹正寻您的紧,想是建康那边有什么急事。”
走进来的是桓琨,他素来怕冷,眼下身上已披了件狐裘,双手插袖筒,面容温淡,有几分醉酒似的绯红,看见兄长与妹妹各站
两边,神色异常,他不动声色地收于眼底。
不得不说,他来得正是时候,打乱了桓猊所有计划。
桓猊眼色沉沉地扫他一眼。
桓琨又道:“有关庾氏。”
庾夫人这几年几乎不曾露面,谁人会想到她躺在都督府里被挑断了手脚筋脉,如死人无异,早已没了活下去的意志,早晚都有
这日,桓猊唇角平抿,脸上并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