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微黯,就像只可怜的小猫儿。
桓琨轻抚她脸颊,并不避讳,“就像妹妹一样冰雪可人,不学文读成我这样的书呆子,也不练
武一身的肌肉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养得娇蛮些没什么不好,桓家养出来的女儿,不会差。”
桓琨从未与她说过这些,芸娣一时觉得新奇,又有某种无法言语的情感涌现出来,一时压倒白
日里的阴霾,忍不住问道:“阿母跟桓公感情深厚,又为何生下我?”
她的生父,至今在江左还有人歌颂她,然而周段翎这个名字,在她听来十分陌生,甚至不想直
面他,到如今,她只能感应到怀胎十月忍痛生下她的阿母所赋予的情感。
桓琨抚她的青丝,“我那时尚小,只记得阿耶刚刚下葬,族人上门讨要家财,阿母忽然提着一
根藤条跑出来,打狗似的满院子追,最后将这些人一个个赶跑,”他怀念一笑,“素来见阿母
端庄柔顺,从不见她这般凶悍。”
“阿耶将阿母养得好,但阿母从来不是软弱依附的菟丝花,她生下你,便说明你来到世间值
得,而当时阿耶早已去世,更无对错。”他垂眸望她,声音缓缓的,“每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