缕光,便是他了,只剩下他了。
她可以不问这么清楚,自欺欺人,可是更不愿让这一缕光沾到一点点灰尘,毕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一股信念。
“你若想听真话,我便告诉你,”桓琨口吻淡淡,却越是寻常,却是真切坦荡,“从来只有她一人。”
之后谢果儿被两名侍卫护送回建康,宅里越发冷清,芸娣百事懒怠,整日卧在凉屋里摇扇酣睡。
桓琨却要她动动筋骨,免得人越发变懒怠了,正巧夏天满地莲花,这日天气爽快,拉她在池中赏莲。
扁舟荡到莲花深处,四面水声风声,一时万籁无声,只有几对鸳鸯浮波嬉戏,芸娣嫌烈日刺眼,采了一枝叶子圆圆的莲叶,高
高盖在脸上。
她百无聊赖,支着脸看桓琨在船头慢悠悠划桨,袖口沾湿大半,而他恍若未觉,芸娣伸手替他掖掖好,桓琨察觉她的小动作,
扭头望她一眼,双目清波流透,芸娣不禁道:“阿兄真好看。”
桓琨道:“妹妹也好看。”
“阿兄更好看,”芸娣盈盈一笑,抬袖给他擦擦额上汗珠,“连陈家三郎都动了心。”
桓琨无奈摇头,“配合了你,还遭你戏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