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南渡之时,如今江左安定,百姓和乐,便要求治国平天下,儒家才为正统。”
芸娣又见案上地图摊开,在会稽与健康两处描了朱笔,“建康是京师,设立在此处才有一呼百应之状,壮大声势,而会稽郡山
水怡情,素来大儒辈出,阿兄可是选中这两地一起进行?”
桓琨颔首,“一点点去做,滴水能穿石,总有一日将扫除江左颓然之风,人心凝练,加之强劲兵力,何愁氐族百万雄狮。
此刻的桓琨双目清亮,有熠熠生辉的神采,自信而又坚定,芸娣心中忽有荡然滚跳之感。
之后几日清闲下来,二人待在宅中贪图清凉。
这日天气爽快,桓琨躺在水榭亭中看书,四面纱帐垂落抵挡阳光蚊虫,耳边有风声水声,仆从站在纱帐外不敢进来打搅,一时
气氛静谧,他不知不觉阖眼睡去了。
渐渐,察觉面颊上微有痒意,桓琨微睁眼,脸上落着柔软的发梢,芸娣坐在榻侧望他,二人四目直视,一个睡容惺忪,一个怔
怔然,在这相对之下竟有几分激撞之感,令人目眩神晕的,芸娣轻声道:“阿兄?”
香气与清风袭来,桓琨嗯了声,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,长臂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