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艰难都可以,为何现在不行?”
然而屋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她盯着桓琨看,忽然感觉到人生的诡异之处。
她在丞相府和都督府之间兜兜转转,不是上天故意跟她过不去,而是真相这般不堪。
芸娣呼吸咻咻生喘,眼眶血红,倏地捂住嘴。
她挖着自己的嘴巴剧烈呕吐,但什么也咳不出来,完全在干呕,惨白的面容因为剧烈的咳嗽变得胀红,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脸
色。
她惧怕桓琨的触碰,但凡他靠近立即抖如筛糠,瑟瑟地落着眉头,犹如惊弓之鸟,只有婢女勉强近得了她身。
桓琨没有勉强,从屋里退出去,他站在檐下,一直到天色深下去。
将近傍晚时分,屋内外悄然寂静,桓琨额心微跳,心下忽然涌出一股不安,让婢女拍打屋门进去,但屋门拍了许久,也未见里
头动静,桓琨面色冰寒,“让开。”
婢女纷纷屏退两侧,桓琨一脚踢开拴上的屋门,大步走进去,一眼就看见芸娣坐在梳妆台前,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。
接着更让人心惊的是,她闻声呆呆地看过来,眼里透着疑惑,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正握住一根尖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