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问得有深意,桓猊知道他从来不无的放矢,眼下显然在暗示自己,扬眉冷冷一笑,口气猖狂霸道,“我便是天意,谁敢拦?”转头又盯住他,“你为我亲弟,你是要拦,还是助我?”
桓琨迎上他的目光,眼珠乌黑不动,他的神色落在茫茫雨色里越发冷清,“阿兄做错了事,我替阿兄改错,但若连天意都不帮您,我顺从天意。”
话音落地,桓猊脸色瞬间冷沉。
他自是清楚桓琨有多么心狠坚定。
多年前兄弟二人出街,遭刺客袭击,刺客本是冲自己来,桓琨替他挡了一箭,臂上中了毒,大夫说毒性发作全身蔓开,可能危及性命,要及时将臂上的毒肉剜去,桓琨没有片刻迟疑嘴里咬住竹片,让大夫剜去他臂肉,钻心之痛,非常人能忍,未见他吭声一下。
面对自己发肤,尚且一眼不眨就能割舍,他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。
卫典丹瞧出两位郎君气氛不对,连忙上前禀报情况。
搜了半个时辰,各路侍卫归队,都称没寻着东西,桓猊挑眉,卫典丹就先发话了,“都查仔细了,可是有漏了哪处?”
一个侍卫抬眼看看桓琨,犹疑道:“玉明堂还没寻。”
玉明堂是桓琨的起居之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