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。
她胸口烂得严重,有一道鞭伤,伤口上爬着几只胖乎乎的蛆虫,在啃噬她的身子血肉,桓猊拨开这几只蛆虫,揭开和伤口粘连的衣服,终于看清楚她胸口。
她右胸上有一朵红梅,五瓣的,往常他最爱这处,觉得鲜艳,觉得美。
此刻他却有些眼花,定定看了两瞬,连伤口上有几只蛆虫都数清楚,他知道没看错,从起先微微的茫然,随即目光死死盯住,那女人的脸就浮在眼前,她怎么会死,她不该轻易死了,这具女尸根本不是她。
整个建康城搜不到,那便是有人故意藏匿,能在他眼皮底下藏得住这么久,莫过于最了解他之人,而这人还能有谁。
桓猊骤然收回手,未再看一眼,转身朝外面走去。
屋门忽然被打开,卫典丹忙上前,给桓猊戴上披风,却被桓猊大手拂开,没有坐来时的牛车,他翻身上马,消失在沉沉夜色。
侍卫一脸茫然,卫典丹恨铁不成钢,“还愣作甚,赶紧追上去。”
一群亲兵侍卫追上时,桓猊沉着脸停在丞相府门口,而一旦跨进了大门,桓猊冷面孔敛下去,扬眉道:“叫你们丞相出来。”
此时临近宵禁,桓琨正在书房批改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