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桓猊目光落在她脸上,神色渐渐幽深。
他的确病了。
什么时候开始的,是他被箭毒折磨,被黄泉阴气缠身,她在梦外念佛经,将他拉出阴冷冷的地府。
是看她乌发素净,想给她添置首饰。
又是什么都不想,忽然想在莲灯上只写下她的名字。
但如果什么都不想,不会设局带她离开丞相府,不会将她从庐江带回来。
是在昏落落的旧厢房里,她睡熟中,他打量着,她的眉眼,她沉睡呼吸的神态,分明还是青涩,还未曾结果,却让他带着杀意
的手慢慢收回去。
但真正的开始,是他同她的初次见面,在那个不知名的山谷里,他微微睁开眼,热烈的阳光扑面而来,他带着晕厥的昏意看到
一双白嫩赤裸的双脚,一张面目模糊的脸庞。
她就是生长在何家的那一丛荼蘼花,他摘而不得,心心念念,越是强要而不得,越是要勉强,不远千里将荼蘼花移植在家中,
想看她开花结果,来年春还能娇娇俏俏地绽开。
可世间越是勉强的,越是不能得,她的隐忍,她的挣脱,又何尝能瞒得住他,只是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