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嘴上这么说,可心里似乎不这么想。”
芸娣真想叫他祖宗,哪哪都能挑出刺儿来,“都督若是不信,我也没法子,不如剖开我的心看看。”
眼下她这话,仿佛又似回到那天,她咬着他手掌的內嚼碎了吞进肚中,嘴角微扬,挑衅般同他说剖开了她的肠肚。
脖子上的手倏然松开,芸娣顿松了口气,还真怕他动了杀心,心里也越发瞧不透他,一会用阿兄勾着她入府,一会一副想杀她的样子,像个喜怒无常的罗刹。
难怪旁人说桓大都督的心思难猜,当下正面无表情地看她,目光似冰冷审视,“说罢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芸娣知道瞒不住他的眼,如实道出逃出驿馆的经历,说到住进丞相府,察觉男人看了看她,芸娣郑重其事道:“丞相菩萨心肠,待我似小辈,我对丞相也只有敬重,绝无非分之想。”
桓猊嘴上轻哼一声,用不着她提醒,他这个阿弟有着一颗菩萨心,救了她只是顺手,旁的能有什么,一个贱民,进不了他的眼。
可她这话,听着哪哪都不舒坦。
桓猊忽然转身走了。
芸娣愣在原地,看他越走越远,直到他走出一截,发现后头没跟上人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