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娣没一会儿就醒了,睁眼见旁边坐着道挺拔的人影,不觉直起身揉了揉眼,不可置信他会在这里。
“睡醒了,喝口茶清醒些。”桓琨目光里含笑,伸手递来一盏茶。
郎君指节匀称,手指瘦长,皮肤碧白瓷茶盅还要清透,芸娣接过来,指尖轻轻擦过他手背,有酥麻之感,“有劳丞相。”
桓琨收回视线,继续看上次没翻完的古书。
书上有几处批注,字迹遒劲匀净,芸娣不认得这是楷书,只觉得字写得漂亮,不禁多看几眼。
桓琨显然是注意到了,合上书,撩袖执笔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。
芸娣瞧着认识,但又不完全认得。
桓琨道:“这是你的名字。”
芸娣闻言目光落在宣纸上,微感诧异和新奇。
桓琨看着她小脸上满是好奇,仿若生出几分舐犊的关切,柔声道:“姓名是人在世上立身处世的根本,没了姓名,便是无根之人,不知祖宗不知家族,谈何做人,你想做有意义的事,便要先学会怎么写自己的名字。”
芸娣看着他的眉眼,不禁转念想起那人,想了想问道:“做自己凭本心,看人也凭本心,但假若有时候看不透那人呢,你既觉得他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