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芸娣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说道:“郎君未必是真要夺周小郎君的姓命,但周小郎君派人刺杀是真,不能就此揭过,该要好好罚他,顺便也叫他瞧一瞧郎君桓大都督的威严,我心疼郎君,想这些破烂事儿,俊脸都消瘦几分,便就顺坡下驴,郎君莫怪。”
她一口一声郎君的,民间夫妻,女人也是用这个唤自己的丈夫,桓猊禁不住她话里的“心疼”字眼儿,悄悄摸了摸脸,怀疑自己最近是否太艹劳,俊脸真消瘦了,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。
诚如她所言,桓猊本就没想要周呈的姓命,狗急还要跳墙,若将庐江的这一支周家碧得太紧,固然能得偿所愿,却也会得罪整个陽羡周氏。
陽羡周氏虽渐没落,却仍是郡望,曾叱咤江左多年。
当年他能除周段翎,是借着当地郡望袖手旁观,南渡世族联手的局势,如今无因刁难,周家未必能忍得。
但周呈胆儿这么肥,怎能轻饶了。
同样的,他不想杀,不代表能被别人利用。
“你是为我分忧,更是想救他一命。”
芸娣迎上男人幽深狭长的眼睛,敛住美眸,柔声道:“不瞒郎君,奴在兰香坊伺候女郎,与周小郎君相识,但仅止于此而已,奴想活着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