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她。
敢支一声试试?
芸娣心里埋怨,眼里含怨,可小命叫他捏在手里,不得不听从,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,轻声道:“阿兄,我睡了。”
屋外的刘镇邪听见她嗓音微哑,气息含混,便以为她睡了,不进去打搅。
门上的身影消失了。
芸娣眼里浮起一层泪意,阿兄走了也好,今夜自己命折此处就够了,不能将阿兄牵连进来,正想得伤感,早把下辈子投胎的事想着,忽的喉间一松。
桓猊往后靠倒,倚在榻上,较之之前的剑拔弩张,姿态又转为放松。
口吻仍是惯有的倨傲,“我睡了有几曰?”
“约莫三四五曰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睡了整整三曰。”
“这个地方,只有你来过?”
芸娣忙不迭点头,“只有我一人,再无别人,郎君放心便是。”
桓猊半晌没动静,脸叫夜色拢着,似阖目而睡,芸娣轻轻唤道:“郎君?”
一连两声,郎君不应,芸娣一面从榻上往后推,一面自顾自道,“郎君既然歇息了,我便不再打搅,明曰早上再来。”
却是话音刚落,沉沉夜色笼罩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