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”
车厢内,桓猊拿手捏着芸娣脖子,挟制命脉叫人不敢轻举妄动。
浮光掠动,男人发丝呈绀青色,眼是极淡的琥珀色,高挺眉骨打下来一片小陰影,生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瞳,涉出一道冷意。
一如初次见面。
不同的是,眼下他看她,居高临下,是以一种审视犯人的冷冽目光。
芸娣若不知他的身份也罢,一旦知晓,禁不住心底千层浪。
“哭什么,要杀你,一刀子早将你捅死。”桓猊垂眼看她,眼中滚过利锐如刀的戾气,烦不胜烦,最后还是忍下来,耐着姓子问, “这是哪里?”
“兰香坊。”芸娣收不住眼泪,有空补充一句,“妓院。”
“你是何身份。”
两次负伤昏迷,一次在山谷,一次在妓馆后院,都莫名其妙遇到她,桓猊可不认为这是缘分。
他姓子多疑,眼下便警惕起来。
“我在这里打杂,好多年了,郎君,我没有骗你。”
桓猊有心试她,指腹斜擦过柔嫩的喉咙,冷冷审视她,倏地以陈述的语气道:“你要杀我。”
“你在山里晕了,我瞧你可怜,怕死在山里头没人替你收拾,就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