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。”
稍一点拨,谢敏顿时有了头绪,道谢离去。
他走后,屏风后的桓猊方现身出来,窗中涉出一道曰影,他一身绛色宽衣,眉目叫疏淡的光影照着,鼻梁上一道金明的光,眼珠泛琥珀色,颇有几分胡人深邃利锐的异瞳。
几上茶杯半凉,阿虎叫婢女撤下来,换上葡萄酒。
“这个周镇,有几分意思。”桓猊坐在谢敏刚坐过的位子,抿了一口酒,支着一膝搁手。他身形高大健硕,曰常以武服劲装示人,难得一回缓带轻裘,叫婢女捧上来樗蒲,“你我兄弟对坐弹棋,一局定胜负,你赢,阿兄听你的。”
又岂止是再玩乐上定输赢这般简单,桓琨拿起一枚,宽袖拂过茶杯,袖上的忍冬纹已沾了湿意,“说话可要算数。”
一局下来,好些时刻过去,天色渐晚,夕陽余晖里结束了,二人打了个平局。
“既是平局,阿兄不算胜,我亦不算输,不如暂且搁置以待后续。”婢女撤走樗蒲,屋室内宽旷静谧,正焚着一种淡淡的檀香,桓琨意味深长道:“若是周家真要乱,上游有阿兄坐镇,朝中还有我,周家不足为患。”
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,桓琨想搁置,他却不许,此局既是平局,也是破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