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么容易的。他是如此,换了别人亦是如此。
“统领,奴给您擦一下身上的血迹吧?”小奴走过来,在他面前屈膝行礼。
琦玉常常来这里坐着,小奴便也知道了,时不时会给他倒水来,或是询问是否需要侍奉——琦玉已经不是从前的宠侍了,他现在是统领。
“不必。”琦玉淡淡地说,声音已经不复清澈,多了几丝沙哑。
小奴告退,琦玉却低头看了看身上,银色盔甲上染了狼藉的血印,多数都是别人的。
他撕下一块袍角,将上面的血迹一一擦净,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上的血迹。
入了夜,光线更加暗淡,但公主府四处悬着灯笼,使府邸明亮如白昼。琦玉坐在冷硬的玉阶上,听着呼啸的风声,绷紧的身躯渐渐松懈下来。
他拿出逍遥宫的令牌,缓缓摩挲。二十年过去了,殿下什么时候回来?
他等她,等得焦灼。
每天想念她,想得渴望。
随着二十年之约临近,他心中常常躁动,更加难以平复心绪。
良久,他终于按下心底的躁动,而疲惫的身躯也休息过来几分,缓缓起身,去西院歇息。
叶缈缈不在的二十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