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首的帝王,面沉如水。他那双温和的鹰眸,盛着滔天的愤怒。
祝莲第一次见如此神情的帝上,他一贯是隐忍的、伪装的。脸上一贯挂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,喜怒不明。
可今日,他整个人仿佛都处于愤怒的边沿,那双眼睛扫过来,令所有人怕的只能俯首称臣。
“叛党凤眀奕,三月便占领九江郡,却无一人上报,如今……用一月时间,南方多地城池陷落,朕知晓他叛乱尚且是从上京说书先生口中得知……汝等皆是废物!”
凤楚生一把将侯在一旁的宫人手中的折子,扫落在地上。
“呵!给我查,谁拦下了南方上报的奏折,若是查不出来!你等便提着脑袋见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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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康四年冬,太子叛军势如破竹,虽朝廷增员军队,却已是来不及,待朝廷军队把控住局势之时,太子凤眀奕已经将南方所有城镇全部拿下。
自此太子军与朝廷军,以秦淮河为界,分庭抗礼。冬日到了,凤楚生即使心中怒火中烧,也于事无补,冬日大雪,天气寒冷,行走尚且困难,此时出兵讨伐,无异于自找死路。
凤楚生只能忍住心中愤怒,成日黑着脸,找出宫中奸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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