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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内,坐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。他左右两边分别立着两位带刀侍卫,侍卫一男一女,俱是黑衣劲装,脸上恭敬有加。
祝百盛过了这么多年,见过的小哥儿无数,这一位却是他见过的唯二见之心生敬意的公子。第一位是前些时日被他赶上崂山的奕哥儿。
想当年,她第一次见流民祝眀奕,当时内心震撼也如今日一般大。
只可惜,当年他看走了眼。鸿鹄再如何高贵,也是落败的鸿鹄,原是个家道中落的失忆小哥儿,再如何能干,还不是任由她拿捏。
可是眼前的小哥儿却不同,通身的气度挡也挡不住,衣着举止、侍卫排场俱是不凡。
放眼打量,堂上坐着的公子,弱冠之年,身量极高,他身着上好的冰蓝丝绸长衫,袖口上绣着白花纹路的雪白滚边,和他头上羊脂白玉发簪相得益彰。
他此刻嘴角挂着笑,见她进来,并没有起身迎接,只是笑容挂在嘴角,勾的更深了些。
祝百盛在这样的笑容中腿不由有些发软,若不是强撑着,许是会跪地行个大礼。
她声色一凛,回过神儿,向前有了几步,在正堂正中央站定,低头躬身而立。
眼前公子通身的气度与满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