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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琼暖见他不好意思,也不好再追问,拦下他收拾碗筷的手,道:“你赶紧去正堂,剩下的我来收拾。”
说完也不等他反驳,撸起袖口,麻利的收拾起来。
对谢琼暖来说,吃白食可以,洗碗却再不能麻烦他。
祝眀奕抬着的手顿在半空,墨眸盯着她瘦弱的背影,半响扭头回正厅。
心头由绿生去世生出的孤寂,平白被身后的女人磨平、极缓的消失。
他薄唇张合,一声极细微的“谢谢。”隐匿于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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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琼暖第二日,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睁开眼,她坐在床头征愣了半天。
这不是她往日睡着的房间。
床下不是她柔软的床垫,而是坚硬的木板床。原以为睡在上面会腰酸背痛,没想到起床后,身长胳膊腿,不见一丝不适。
谢琼暖抬眼打量,这是间布局极其简单的内室,说不上如何奢华,却比普通农家小哥儿的房间好上太多。
房内一应物品俱是全新,身下的木床也是极大,粗略估算,与她自己去县里找木匠专门打造的木床,相差不了多少尺寸。
木床的一侧放着个木桌。她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