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大人恕罪,”沈柔之只得假装若无其事:“这话不是我该说的,我先告退了。”
“柔柔。”徐麒臣突然唤了声。
沈柔之暗中握了握拳,却听徐麒臣道:“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 ——我还未到尘满面鬓如霜的地步,你就不认我了?”
沈柔之的双眼蓦地睁大,脊背上一股寒意掠过。
就如晴天霹雳,与此同时她忽然弄明白了,为什么徐麒臣会托人求娶,为什么会当街拦路,为什么对对她“无微不至”,难道……
不,怎么可以?!
柔之天晕地旋,徐麒臣探手过来,及时将她扶住。
说是扶着,其实却如同是抱住了一般将她半拢在怀中。
到底是曾经肌肤相近做过夫妻的人,他身上淡淡的如同松柏木的气息在瞬间唤醒了昔日的记忆,几乎是出于本能,柔之抬手在徐麒臣的胸前一推,强逼自己退了出去。
“请徐大人自重,”她低着头,声音有些颤抖,不知是因为怕,还是因为怒,她听见自己牙关紧咬的声响:“苏东坡的《江城子》,是写给亡妻的,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,何等深情,但可惜的是,我跟大人并非夫妻,也着实并无这般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