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笑得分外开怀,仿佛世间万物尽在他掌控中。
“不想给就不给吧。”玲珑道,“那我换个问题,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霜织愣了愣,随即笑起来,这笑里更多的是嘲讽:“大人要为我赎身?须知官妓不比民妓,只能老死教坊司。”
她们大多是罪臣之女,律法严苛,连外宿都不可以,谁敢做梦去赎身?且落了贱籍,便一生如此。
“你只说愿不愿意。”
花瓣般的小嘴动了动,到底没能说出不愿二字。
她在这地狱般的地方生活了十五年,早已忘却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。
玲珑见状,便知她是愿意的,微微一笑,“你且等着。”
这一日,玲珑走后,霜织抱着身前的被子久久不能平复,正在她内心一片茫然间,房门叫人一把推开,进来个气势汹汹的女子,正是看她不顺眼的雾见。
教坊司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这四大头牌里,其他人都井水不犯河水,惟独雾见跟霜织,两人势如水火,常常干架,一开始妈妈还两人都罚,后来也没辙了,反正她们有分寸,不会伤着脸,其他的便随她们去了。不过,不可闹大,若是闹大了还是要罚,那惩罚,可不是一般女子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