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年画一幅,现在三个月就能画一幅!”
谭悦也在看着册子, 嘴角微微勾了勾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丹州忽得一脸沉重。
谭悦转眸看他,认真听着。
丹州皱眉道,“她肯定缺钱……”
“……”谭悦伸手轻轻捏了捏眉心,他竟然还郑重其事听丹州说了这么久,连折子都没怎么看, 谭悦只觉懒得搭理他。
丹州仍是吵, “别看折子了,谭悦,一起画画吧。”
“不画。”谭悦斩钉截铁。
他许久之前就不画佛像了,心境不同, 便画不出, 也不愿意提笔。以前画佛像是求心理安稳,但眼下, 他无需再画佛像,亦可安稳。
求人, 不如求诸于己。
新帝在他跟前,唤他一声叔父。
在新帝眼中,他亲手将皇位交还与他, 是父皇信任的臣子,也是他的依靠。新帝对他的尊敬, 是视他为倚仗,不同于早前京中对他的“尊敬”。
他也慢慢习惯了做旁人的“倚仗”,不再是早前只是在京中横行的宁远侯谭悦。
芝芝端了汤药来,他一口饮尽。虽然每日还是药罐子不断, 但他心态变了,豁达不似早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