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今时,才算是释怀。
阮奕闭眼。
听窸窣的衣服摩挲声上前,阮奕再睁眼,见是赵江鹤在皇后跟前叩首,“是微臣约束内子无方,请娘娘责罚,犬子已没(mo),内子已受惩治,还请娘娘网开一面,留内子性命,微臣愿意领罪!”
王氏怔住,转眸看他。
赵江鹤低头拱手,眼中猩红。
从他利用王氏试探安平开始,到他失手将安平推入曲江,才生出了这后来所有的事端。
王氏是他妻子,她做出这些事,他本就难逃干系。更何况,所有的事情,都从他害死了安平开始。他即便不以退为进,在皇后跟前认罪,一样会有御史参奏本。
阮奕能告诉他和王氏,安平和锦诺的身份,那便是一切在皇后心中都有定论。
他认不认罪,其实结果都已经注定。
他只是不甘心。
不甘心他的仕途就此断掉。
原本他在朝中已是新贵,假以时日是能与当年的宴书臣比肩!
他想护住王氏,也想护住他的仕途,他只能以退为进。
安平应在十余年前就被处死,他也是在十余年前在京外救下的安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