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有整整一个甲子这般漫长。
赵江鹤如今在两部任要职,比早前都忙。
又值八月,正是各地汛期的时候,工部每日都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。
一晃,又是一个通宵达旦。
赵江鹤回府的时候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
他本要回屋,却见王氏一人独坐在苑中的石凳上发呆。
这时候在苑中,她是醒得这么早,还是……一整宿没睡?
赵江鹤出声唤她,她似是都未听见,目光空望着一处,似是心思都不知去了何处。
“夫人?”等赵江鹤再走近,王氏吓得一哆嗦,险些从石凳上滑倒。
“你怎么了?”赵江鹤拢眉。
“没什么?”王氏支吾。
但赵江鹤哪里如此好糊弄?
“出什么事了?”赵江鹤凛声问起。
他与王氏十余年夫妻,对王氏再熟悉不过,眼下的王氏一定藏了事情,且,是不小的事情。
王氏虽然平日里多娇惯,有事脾气也不怎么好,但骨子里却是胆小藏不住事,所以一旦她高声喧哗,置气,反倒是坦荡;若是支吾不言,反倒是有事。
见赵江鹤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