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身后屋门阖上,屋中的侍卫朝他说了声,“坐。”
赵锦诺才掀了衣摆落座,目光缓缓抬起,对面小榻上,一张明显清瘦,苍白,却熟悉的脸。
“郭……郭公子……小的叫赵玉,是西秦人,幼时在苍月长大,此番是跟着东家来南顺做生意的……”赵锦诺不知他经历了什么,心疼到无以复加,却还是谨记今日的任务。
“继续说啊。”阮奕漫不经心。
赵锦诺点头,“我家东家是西秦皇商,来南顺谈生意,西秦和南顺路远,这一路走了许久,幸亏早前,做了充足准备,要见的商人,要走的线路,要谈的生意都是事前准备周全了的,就怕临时到南顺来不及。东家事忙很快就要回西秦,所以这几日都在紧锣密鼓谈生意上的事,或是后日就会离开。”
她是告诉他,他们准备周全,目的明确,后日会救他走。
阮奕心知肚明。
赵锦诺又道,“就是不知道这生意好不好谈!郭公子,听说府上也是做生意的,可知同南顺做生意,可有什么特殊讲究?”
赵锦诺余光瞥了瞥阮奕一侧的侍卫,似是对他们的话没有什么兴趣,她又说得隐秘,很难听出差池。
阮奕轻嗤,“南顺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