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道,“陛下可是糊涂了?阮奕既为臣子,又岂可侍一臣二君?”
朝帝淡淡垂眸,“阮奕已经死在暴风雨里了,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阮奕?”
阮奕微楞。
朝帝从他的怔忪里,获得短暂的快意,既而身子稍稍前倾,认真道,“阮奕,你当真以为,你还能回苍月去?”
阮奕凝眸看他,没有应声,眉头却微微拢起。
朝帝稍许坐直了身子,慢悠悠道,“你们都下去,朕有话单独同阮奕说。”
屋中的禁军都闻声拱手,相继退出屋中,还包括朝帝身侧的付志明。
阮奕目光瞥向付志明,他记得付志明那一箭直中开阳背心,鲜血瞬间染红了江面,阮奕看向他的目光中有怒意,更似有压不住的怒火在其中。
但任凭他如何恼意,连自己的掌心都攥不紧,阮奕也忽然反应过来,他应当是被喂下了软筋散一类的药物,所以朝帝才放心同他独处。
阮奕猜不出朝帝同他独处是何意。
但他举家都在苍月深受皇恩,父亲更在朝中居高位,他还是宴叔叔的义子。只要头脑清醒,稍加思绪,都应知晓他就是死,也根本不可能背叛苍月,连累阮家,连累宴叔叔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