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 芝芝, 你和冯涛留下。”谭悦的声音很轻, 似是再多一分力气都没有。屋中伺候的人闻声都福了福,相继退了出去。
芝芝和冯涛远远则守在内屋门口。
内屋很大,赵锦诺踱步上前。
谭悦躺在床榻上,床榻上的帘栊虽然撩开,但里面白色的薄纱帐是放下的。薄纱帐内依稀透出一幅轮廓, 没看她,似是目光空望着床榻的顶端,低声道,“今日年关,来我讨晦气做什么?”
应是先前太医问诊时,在床榻一侧放了椅子。
赵锦诺在椅子上坐下,又像小时候一样,将腿抬上,一起窝在椅子里,双手环膝看着他,轻声道,“谁来讨你晦气的?是你自己终日将晦气挂在嘴上……”
谭悦转头看她。
隔着薄纱帐,还是能见一道娇小的人影窝在椅子上,双手环膝看着她。
他记得她总是喜欢这样。
画画的时候喜欢趴在案几前,说话的时候喜欢窝在椅子里双手环膝。
他记得她很多事情。
比如不怎么喜欢吃酸的,更不怎么喜欢吃甜的,泛舟湖上,多半都会睡着晒太阳,性子上来了非要较劲儿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……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