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折回内屋中。
赵锦诺撩起帘栊,入了耳房。
耳房内,水汽袅袅,她正好见阮奕宽衣入了浴桶中。
“今日的接风宴上,是不是饮了不少酒?”赵锦诺上前坐在浴桶沿上, 替他舀水浇着身子。
“哗哗”水声中,热气飘飘,映得他睫毛上都挂着雾气。
“是饮了不少。”他如实应她,也未隐瞒。
他身体放松靠后,双手搭在浴桶上,轻叹道,“没喝醉,就是南顺的酒有些上头……”
眼下都已将近子时,这场接风宴持续了不少时候,他是此次出行的主使,席间所有的人都会敬他,鸿胪寺官员能他挡酒,却挡不了所有酒。
赵锦诺笑了笑,拧了热毛巾,俯身替他擦脸。
他配合仰首,闭上眼睛。
赵锦诺莞尔。
他惯来生得清秀俊逸,精致的五官犹若镌刻,替他慢慢擦脸其实也是件全然享受的事。
“笑什么?”他未睁眼,却能感受到她的笑意。
赵锦诺轻声道,“我在笑,这算不算敝帚自珍?”
阮奕睁眼,“我是敝帚吗?”
赵锦诺忍俊。
阮奕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