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江鹤坐在石凳上,伸手捏着眉心,眸间猩红。
若是当初没有生那件事当多少,安安许是还在,锦诺也长大。
他中了进士,她要走时,他告诉她锦诺还小,等锦诺大些;他不敢到京中赴任,因为知晓她不会去,所以一定要回乾州,然后同她说,自己才到地方赴任,手中的事一团乱麻,等他缕清再说;再后来,阮鹏程来乾州喝酒,他同她说,锦诺都定亲了,怎么也要让锦诺先留在赵家……
一个谎言总需要一个谎言来圆。
终有一日,安安问他,“赵江鹤,我们……”
他生怕被戳穿,她会离开,他决定再撒一个谎,“我喜欢王氏,可我探不明白她的意思,安安,能否再等些时候……我总不能忽然就同母亲说你的事,等王氏的事有了眉目,我再同母亲说。”
安安看他。
他喉间再次轻咽,“安安,我不骗你,你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
只是他从一开始就骗了她,他本就不是什么老实人,他从一开始就肖想过她……
江船上的事,他不是无心。
他能让同僚都下船,能让船家将船开走,就是生了旁的心思,所有的人都知晓他喝醉,在她面前,他亦有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