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她不舍,心中愧疚,尚在苑中,俯身拥她,柔声道,“阿玉,我也舍不得你,你我二人才将新婚,我是不应当将你一人留在京中的,我只想和你一处……”
赵锦诺深吸一口气,有些不知应当要怎么同他讲才好。
她是老师的关门弟子,今年年关正逢老师六十生辰,师母特意遣了人送信给她,望她能去趟南顺。近些年老师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师母应是想凑一处热闹一回。
届时老师所有学生都会去南顺京中给老师贺寿,老师的亲传学生不多,也都相互认识,寿辰宴上没有外人。若是少她一人,她许是会一直愧疚。
她正愁此事要如何同阮奕说起?
她与阮奕才将新婚,阮家不比早前在新沂庄子上,要外出四五个月不是小事。
尤其是年关时候。
自下午收到师娘的消息,她便一直在想此事。
思来想去,也实在没有好的法子。
却不曾想,阮奕竟要十一月动身去南顺……
无巧不成书。
她硬着头皮轻声在阮奕肩头叹了叹,“阿奕,要不,你带我一起去南顺吧……”
尚在温情和内疚中的某人明显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