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顿,既而平静,“是我未收好,不算偷看,一纸签文而已,不必当真。”
他反过来宽慰她。
赵锦诺扣紧他指尖,细声软语,“大白兔,我早前同你说过新沂庄子上的事吗?”
“没有。”他如实应声,前一世也没有,她惯来要强,不喜欢他提起赵家的人,他讳莫如深。
而眼下,她翻过身,面向他。
他亦看她。
她枕在他胳膊上,一面看他,一面道,“我同你说新沂庄子上的事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他眸间微光,她早前避讳的事,在这一世却愿意说与他听,他心中微暖。
她柔声道,“大白兔,我娘在我两岁的时候病逝了,后来我爹娶了王氏,王氏是我爹的填房,但对填房这个身份很介怀。当时她怀了身孕,祖母怕我冲撞了她,就将我送到庄子上,让宋妈妈照顾我,后来王氏生下龙凤胎,家中也一直没有来人接我和宋妈妈,好似将我们忘了一般。宋妈妈怕是王氏从中阻挠,还偷偷带我回过一次乾州,想要见爹和祖母,结果人还未见到,就被祖母身边的周妈妈轰了出来,我那时小,记不得周妈妈同宋妈妈说了什么,只记得宋妈妈一直哭,抱着我说,我们娘俩不回乾州了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