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露出破绽。
浸淫官场多少年,他见过无数多不同心思的人。
赵江鹤是个有城府的,城府却未必如此深。
至少, 眼下的城府未必如此深。
他猜得到,赵江鹤同安平应当并无关系……
安平与他,他与安平,他们之间都再容不进另一人。
只是安平病逝……
宴书臣缓缓提笔,沾了墨汁,在宣纸上缓缓写下“锦诺”两个字……
锦诺需要赵家的身份做幌子。
他不认回这个女儿,她才是安全的。
他如今能行事周全,亦懂瞻前顾后。
她平安喜乐,如今是他最大的心愿。
她是赵锦诺,日后也只能是赵锦诺,待他百年,阮家也会护她周全……
宴书臣眸间微滞。
在“锦诺”二字前,缓缓写了一个“宴”字。
宴锦诺。
宴书臣眸间微润,良久,伸手折好,置于清灯前点燃……
恰好傅织云来了书斋外,“相爷。”
“进。”他声音依旧平和。
傅织云入内,朝他拱手。
“怎么了?”他温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