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江鹤沉声道,“去给老夫人端杯新茶来。”
丫鬟连忙应是起身。
赵江鹤抬眸看了看屋内,眉头微微皱了皱,正好听到屋中,老夫人开口训斥,“莫以为长在庄子上,从小没人管你,如今回了官邸中就不服管了!连你母亲也敢顶撞,你一日还未出嫁,还是赵家的女儿,就应当好好听你母亲的话。你母亲让你明日说自请住在庄子上,给你生母消孽障怎么了?哪个病死的人不是一身孽障?!你这做女儿的,你生母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女儿,自请去庄子上给母亲消孽障哪里不对!你母亲都替你周全了,免得你明日在阮家面前难堪,你倒是同你母亲顶撞上了,莫不是非要让阮家知道你是个养在庄子上的大小姐,你自己心中就舒坦了?!”
赵江鹤微怔。
外阁间中,赵锦诺温声道,“孙女并未顶撞母亲。”
赵江鹤抬眸。
她声音平和,不急不恼,却似蕴含足够的笃定与淡然,“孙女回官邸的时间虽不长,却知晓要孝顺祖母和母亲,不忤逆家中。但我娘亲是生我时,伤了身子,渐渐不好,后来病逝。她不是孽障缠身,是因为生我,若要说孽障,我才是娘亲的孽障……”
“你!”老夫人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