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与微不是没有带过龙翼人训练,这样经历的孩子他见过的少说也有十几个,可是独独在面对奇奇的时候,他心软了。
师父曾经告诉过他,心软是最致命的软肋,宁动情,都不要心软。
这个理念他贯彻了十多年,直至跪在封珩礼面前,他都没有动摇。可是安与微同时清楚,双膝跪地请求太子的时候,他就已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博弈中输了。
封珩礼起身,直直的站立在桌案后,审视着面前紧张的安与微,倏然笑了。“一个半大的孩子。”
转过桌案立于安与微身前,盯着他的头顶,悠然道:“你也不过是个孩子,怎能贸然如此?”
这些都不是关键。封珩礼心道,安与微,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办法保证日后的道路会怎么走,也很难去确定他能不能做到那么多复杂的事。
“与微,不是谁都能做那个例外。”
见安与微没有回话,封珩礼负手而立轻声提醒道。
闻言,安与微竟是抬手封了怀中孩子的穴位,才轻轻将他放在身边靠着自己。重新叩头行礼,双手垫在额前,闭上了眼:“殿下,与微感念圣上和殿下恩德,未感辜负。”
“与微当年做了那个例外,甚是荣幸。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