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所有的涣散聚焦。
封望垂着眉眼看着手法娴熟的季璟认真的模样,竟是突然鼻头一酸。他向来倔强,跪成这样都不肯低头,但是季璟一句话,竟让他心中酸涩异常。
嘴唇动了动,封望单手握住椅子的把柄,呢喃般轻叹:“对不起”。
面对他的服软季璟并不领情,手上动作不停,只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:“只是对不起,并没有打消心里的念头不是吗?”
小孩一顿,如梗在喉。
他受得了刚刚那种没有尽头的罚跪,也受得了没有来由的冷淡,但是他不能承受这样一句反问,因为他从其中听见了季璟不会说出口的心疼。
深深地望了一眼季璟,他默不作声的别过头不再看向季璟。
对不起,我真的很抱歉让你这么生气。
但是如果让这样能让你得到那些本可以直接属于你的东西,全都回到你手上;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不再受制于人,那我愿意。你本就是空中的雄鹰,不应该就此成为笼中的金丝雀。更何况,封望没有忘记,季璟这阔别十年后重新回到西凉皇室,是为了带他治病解蛊。
从来不在季璟面前提,不代表他不记得这件事,每日都会隐隐作痛的心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