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。”
暮秋颔首,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殿内一片寂静,那些从鎏金香炉里散出的阵阵药香白烟,弥漫在空气中,然后消失。
为独孤伽罗脱下凤纹蜀锦软底宫鞋,掖好攒金丝锦被后,暮秋便离开了,只剩下独孤伽罗一人。
她看着飘散的白烟,募的想起十四岁那年初遇他时的场景。
他着白色貂裘,呷着醉桃花,躺在美丽的蒹葭池边,她驻足于白玉桥上,看着洒脱不羁的他,微微出神,后来便吹箫一曲,让他发现她……
独孤伽罗轻轻摇头,如今已为人妇,不该再傻傻痴想,他,从来都不属于她,从前,现在,将来。不同的习俗,互触的身份,如沟的国界,今生,注定无缘。可那三千青丝飞扬,白衣翩翩的他,一直在她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殿外,合欢花开的正盛,殿内,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坠在金丝枕上,晕出水痕。
约莫半刻钟,暮秋便端着汤药,带着一大群宫婢进来了。
“皇后娘娘万福金安。”浩大的声音自人堆里传来。
独孤伽罗没有理会,接过暮秋手里的汤药,用触手生温的白玉汤匙喝着药,时而发出玉与玉之间,清脆,悦耳的碰击声,一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