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手扶起。
比起昨日的冷淡尴尬,这态度简直可称为和善,独孤善姿态恭敬,请杨坚入内。
独孤善与杨坚谈了将近一个时辰, 才开门出来。
而后, 径直去往冼氏住处。
伽罗这会儿已用完了早饭, 去父亲那里时听说杨坚在里面,遂折道而回, 往韩伯岳那里瞧了瞧,见他只是闷头坐着,遂带着他四处走动散心,而后往冼氏这里来。
客舍专供往来贵客所用, 虽不算宽敞,笔墨纸砚却都是齐备。伽罗怕韩伯岳独自觉得孤苦, 加之心里有事,亦取了纸笺铺好, 坐在韩伯岳对面, 各自习字。
外间里冼氏和华裳围坐在熏笼旁,正给衣裳熏香。
待杨坚亲至,馆中仆妇禀报,冼氏也没打搅两个孩子, 同华裳匆忙迎出去,便见杨坚和独孤善一前一后地站着, 各自神色肃然。
她请入屋中奉茶, 就听杨坚道:“伽罗呢?”
“正在里间,同韩小公子习字。”冼氏回答。
杨坚闻言, 目光便往内间瞧过去,被锦绣帘帐遮住视线。
客舍与寝居毕竟不同, 除了最里面盥洗睡卧之处,别处都是相似陈设,无需过于避嫌。他目光停驻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