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了片刻,才小声道:“是为了我父亲的事吗?”
杨坚没作声,片刻之后,缓缓点了点头。
虽说已预想过今日之事,然而真的亲眼看到独孤善,想到他将是岳丈时,杨坚心中依旧五味杂陈。酒入肠中,纷乱头绪涌入脑海,叫人头昏脑涨,唯有抱着她的时候,那些叫嚣的念头才渐渐退散,心里空悬的某处,也渐渐安定。
他要娶的是伽罗,旁的所有人,都在其次。
……
白鹿馆内,冼氏和独孤善对坐在桌旁,桌上蜡泪层层堆叠,几乎燃到尽头。
满室烛光里,冼氏神态慈和,独孤善皱眉沉默。
“事情始末,就是如此。”冼氏将那几乎见底的茶壶提起,给独孤善斟了一杯,又将面前茶杯斟满,“起初我也不信,觉得殿下善待伽罗,或许是为那枚长命锁,后来才知殿下胸襟,并非我所预想的那般狭隘。他对伽罗的好,我也看在眼中,当日答允从鹰佐手中救你,恐怕还是看着伽罗的情分居多。这回千里迢迢从隋州赶来,虽不全然是为伽罗,但他的心意,却明白无误。而伽罗虽有许多顾忌,却也有意随他回京。”
独孤善依旧沉默,烛光下的脸半明半暗。
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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