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驳那铁环锁铠固然牢固,终究不是全然无懈可击。李昺派兵攻山,不止有近身厮杀,亦有弓.弩手围拢射箭,虽多数都被杨坚的弩车居高临下的除去,却也有流矢袭来,伤及皮肉。
伽罗心里砰砰直跳。
杨坚纵马去追李昺时,她隐约能瞧见,后来如何,却不得而知。
但纵马闯入敌阵,纵然有铁甲护体,又岂会全身而退?何况房彦谦等人陆续归来,杨坚却始终不见踪影,会不会是伤重难行?眼前全是今日所见的种种伤口,鲜血淋漓,骨断筋连,触目惊心。她忍不住的回想杨坚浴血奋战的模样,纵咬牙忍耐,去搬细纱的间隙里,眼泪却还是涌上眼眶。
渐渐模糊的视线里,陡然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行来,铁甲已然卸去,深紫衣衫看不出破绽,向来齐整的发髻,却已然散乱。他的旁边是韩擒虎,右腿像是负伤,走路一瘸一拐,绛色衣裳随风鼓动,能看到深色血迹。
伽罗仿佛能听见胸腔里的咚咚声,随手将细纱递给同行之人,拔步便跑过去。
山路崎岖,俯冲而下,冬日的硬土令腿上微痛。
她红着眼睛跑过去,眼角冰凉。
杨坚意外驻足,下意识的整了整衣裳,没走两步,伽罗就已经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