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滚落。
她心绪翻滚,缓缓从背后抱住杨坚,喉头热涌,声音哽咽。
“以前的事,是傅家和高家愧对殿下,愧对太上皇和公主。”她紧贴在杨坚肩头,低声道:“他们做过的事,我很歉疚。”泪珠断线似的掉落,她紧紧抱着杨坚,低低哽咽。那是祖父和外祖父犯下的罪孽,当时的她甚至还是高家一员。
杨坚失去母妃的时候,失去兄长的时候,忍受高家表兄的故意欺辱的时候,她在做什么呢?
她什么都没法做。
彼时为杨坚帮忙的那些小心思,在此刻看来,不值一提。就像对方被炙热的烙铁烫得血肉模糊,而她只能凑上去,递一块糖抚慰一样,无济于事。她没能阻止,更无力挽回,此刻想来,便如钝刀划过,令人心痛。
……
滚烫的泪落在胸膛,滑入小腹。
杨坚身子微微僵硬,片刻后才抬起右手握住她。
“那些事与你无关。”他眸色深沉,声音都是沙哑的。
“可我还是觉得歉疚。”伽罗柔声,“信王已然身故,太上皇跟前就只有殿下了。死者不能复生,祖父和外祖父的罪孽我更难以代偿,不想殿下再跟至亲起龃龉。回到京城,殿下若碰到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