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,日子过得比京城的公侯还要奢侈张扬。
此时此刻,他身上却只剩了一副单薄的布衣,除了能遮住身体,在这严寒冬日,几乎没有半点用处。
他的手脚都被绑了镣铐,百来斤的东西沉沉拖在他的身侧,早已不复素日威仪。
杨坚神情阴冷,手中握着那把漆黑的铁扇,面色冷凝得跟阎王似的。从王府顽劣的少年到陇右冷厉束缚羽翼的世子,他昔日的顽劣桀骜已尽被收敛,在外人跟前,始终是一副凶煞模样尤其对着元岩这样的狠角色,更是需拿气势震慑。
静室里没有旁的刑具,只有两排血迹斑驳的钢针摊在元岩面前。
但那不是给元岩用的。
像元岩这样的人,寻常的鞭笞酷刑几乎没用,用得过头,兴许还会激出他血性抵抗,更加棘手。
杨坚从最初就已想好了用别的法子。
他居高临下地将元岩审视片刻,冷厉的眉目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剑锋,声音淡漠,“还没想清楚?”
“我不会背叛都督。”元岩又困又饿,原本强健的身体被寒冷侵袭,更是疲倦无力。心里那根弦却还颤巍巍的紧绷着,即便被曹典逼问蛊惑了许多回,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,依旧咬紧了牙关,并不松口